第13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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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博士神情嚴肅，完全沒有在和秦嘉樂開玩笑的意思：“他們想要控制病毒。”
秦嘉樂啼笑皆非：“控制病毒？病毒又不是東西，沒有實體，怎麽控制？”
顧衡宇則是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方面：“控制……難道你們已經發現了病毒的來源？”
於博士搖搖頭：“不算是，不過確實有了一點端倪。就算有，消息也不會告訴我們這些小魚小蝦，只有高層的人才會知道。”
秦嘉樂看向屋子內：“有這麽多的設施和條件，你們也能算是小魚小蝦嗎？”她雖然沒有去過研發部門，但是在她看來，這麽多的實驗室，如此大型的地下建築，已經是非常大型的實驗了。
如果這都算是小事……她不知道組織真正的用意是什麽。
於博士：“算了，這些問題都不重要，等你們真正了解到情況，也許就不會這樣認為了……”
這件實驗室看起來並沒有經過什麽打理，頭頂上是慘白的燈光，在這樣的燈下，每個人的臉都是慘白慘白的。
自從看了錄像，秦嘉樂回過頭來，再去觀察那些小魚小蝦，總感覺它們身上的鱗片都閃爍著嗜血的光芒。一想到這樣的美，全部都是由人的血肉組成的……秦嘉樂就覺得不寒而栗。
雖然很美，但是剛才生吞人肉的那些鏡頭還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裏。
秦嘉樂：“像這樣的實驗，到底還有多少？”
於博士：“還有一些比較常見的動物……接下來還會看到的。”
顧衡宇點點頭。
孫洋也在心裏暗自決定，不管接下來看到什麽樣的動物，他都要保持冷靜，絕對不會再往前湊了。
下一秒，整個實驗室內突然亮起了紅燈。也不知道這些紅燈到底是從哪裏來的，非常刺眼，刺得人無法睜開眼睛。與之同時響起來的，還有刺耳的警報聲，一聲接著一聲，持續不斷地響起來。
秦嘉樂他們頓時慌了起來：“怎麽回事？！”
孫洋：“我們碰到了警報器？！”
顧衡宇：“沒有吧……我沒檢測到有警報系統啊……”
於博士：“這裏的確沒有什麽能夠主動觸發的警報系統，除非……”
秦嘉樂的臉在紅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格外嚇人：“除非什麽？！”
於博士：“除非他們發現了我。”
孫洋：“什麽意思？他們知道我們過來了？”
於博士點頭：“來不及和你們多解釋了，既然他們能夠知道我在這裏，肯定也已經了解了你們的存在。現在應該已經派人來抓我了，你們快點躲起來！”
大門發出“哐當”一聲，從上面墜下來一道鐵門，把出口嚴絲合縫地堵住了，一點空隙都不留。
顯然，組織的人是已經料定了他們在這裏，打算來個一網打盡。
孫洋：“他們把門都鎖上了！這下怎麽辦啊？！”
於博士也著急起來，他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，急得在原地轉悠了兩圈，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，也許可以讓秦嘉樂他們暫時躲進去。
於博士走到實驗室後邊，往墻上重重錘了一下。
秦嘉樂嚇了一跳：“做什麽？”
隨著於博士的一拳頭下去，墻上突然打開了一條縫隙，一塊長方形的墻扭轉過來，像是打開了一間密室。
裏面很黑，根本看不清楚。
於博士語速非常快：“先進去，如果有什麽問題，不論你們聽到了什麽聲音，都別出來，明白了嗎？”
秦嘉樂哪能這樣：“可是你怎麽辦？！”
於博士：“放心，我掌握著這件基地大多數的秘密，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，好歹我也是一個負責人，就算是想殺了我，也得需要一定的時間吧？”
孫洋拽住於博士的衣服：“博士，要不你也來吧？都進來躲起來，不讓他們發現就好了。”
於博士十分罕見地露出一個笑容，他平時很少笑，乍一看這個笑容還非常別扭，就好像有人強硬地拉著他的嘴角，往上不斷提起來一樣。可是孫洋能夠感受出來，於博士確實是在笨拙地安慰他們。
“可是……”秦嘉樂還是感覺有些不妥。
於博士：“現在已經來不及了，他們既然要把這裏封起來，那就肯定知道我們在這裏。如果不讓他們抓到，今天這就會被徹底搜查一遍，到時候誰都逃不了。”
秦嘉樂突然明白了於博士的意思。
於博士繼續說道：“放心吧，就算被抓住了，我也不會出賣你們的。”
“你們……”他還想再說什麽，可是秦嘉樂已經聽到了門外的聲音。
她說：“他們來了。”
於博士臉色驟變，一把給秦嘉樂推到裏面去：“快躲起來！記住了！不管聽見什麽聲音，也別出來！”
秦嘉樂被推進這個狹小的空間，然後顧衡宇和孫洋也相繼進來了，門在他們身後關上。
秦嘉樂：“好黑……看不清楚……”
顧衡宇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，“啪”地一下點燃。
這裏非常擠，也不知道是多長時間沒有打開過了，彌漫著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。而且空間實在是太小，就好像被人生生挖出來這個房間一樣。
秦嘉樂非常不適應呆在這麽狹小的空間裏，不舒服地動了動。
借著顧衡宇手上打火機的火光，他們看清楚了這裏。
可能真的是被人匆忙間挖出來的一樣，四周都沒有任何的遮擋物，大概只適合兩個人躲在這裏，三個人的話太擠了。
秦嘉樂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聲音，她對顧衡宇說：“打火機先收起來吧，這裏氧氣稀少，指不定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呢。”
外面傳來小小的交談聲，秦嘉樂整個人都貼在了門上，才能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麽：
“於博士，您最好快點說出其他人在哪裏。”
於博士：“什麽在哪裏？我恐怕聽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“別裝了，”那人的態度開始變得暴躁起來，“明明都到了這個時候，卻還是要嘴硬！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，那幾個偷偷跑到這裏來的小老鼠在哪裏？”
於博士：“不清楚，不過你應該知道，我是不會和任何人合作的。”
秦嘉樂：“‘小老鼠’……這稱呼可真難聽……”
孫洋：“都說了什麽？”
秦嘉樂把一根手指豎起來，放在嘴邊：“噓，先讓我聽聽。”
外面那人應該是在屋子裏走了幾步，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在其他躲著。可是這件實驗室雖然很大，能夠遮擋的東西實在是不多，最大的物體就是那水缸，只要看一眼，就會知道在水缸的後面到底有沒有東西。
於博士一臉鎮定，就好像剛才匆匆忙忙把人躲起來的不是他一樣。如果孫洋在這裏，一定要驚嘆於博士的演技，簡直堪稱精湛。
那人還是不死心，大概是直覺什麽的東西，告訴他這個實驗室一定有古怪：“於博士，也許不需要我說，你就能明白。你把外人私自帶到這個地方，會有怎樣的懲罰。”
於博士淡然點頭：“不是說了嗎？我真的不知道什麽外來者。”
那人：“……好吧，先不說別人。你已經背叛了組織，違反了有關條約。按照規定，我們要把你帶走接受審訊。”
於博士一點反抗也沒有，只是伸出雙手，把手腕就這樣暴露在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：“那就動手吧，還在磨蹭什麽？”
那人被於博士這種油鹽不進的狀態惹怒了：“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手嗎？！老實說吧，你以為組織沒有看出來你有背叛的想法嗎？早在一個月以前，你的那些小動作就已經被識破了！”
直到說到這裏，於博士臉上的表情才稍微有了一點波瀾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那人得意洋洋起來：“沒想到吧？我們早就知道你的計劃了。於博士啊，你這樣了解這項實驗，難道就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什麽不對勁嗎？”
於博士有一點慌張，但還是盡量保持冷靜：“你到底在說什麽？”
那人靠近於博士，門後的秦嘉樂以及快要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了：“我是說啊，原液早就註射到你的身體裏了，你沒有發現嗎？”
於博士表情大變，他聽到這話，終於反應過來，原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覺得非常虛弱，並且時常會伴隨耳鳴的狀況，嚴重的時候還會暈倒吐血。最開始他還以為是在地下的時間太久，影響了人的正常生理功能。
到後來他去找了醫生，可是醫生也說沒什麽問題。現在想來，那個醫生吞吞吐吐的，明顯就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！
“你們……你們……”於博士咬牙，只恨自己不是異能者，不能現在就開始反抗，“你們簡直就是喪盡天良！”
那人哈哈大笑起來：“於博士，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，恐怕就是你了吧？你這些實驗到底都在做什麽，你不會比我還糊塗吧？”
於博士楞住了，幾秒鐘後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，感覺頓時衰老了很多歲：“也罷，這可能就是命吧。”
他們制作出來的病毒原液並不是很完善，可以說，在動物身上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。像艾倫那樣成功的例子，也更是少之又少。更何況艾倫本來就是異能者，身體素質非常強……
“帶我走吧，”於博士說，“不是要接受審判嗎？”
事已至此，就算是掙紮也沒有用了。
那人楞了一下，大概是沒有料到於博士還會有這麽合作的態度，頓時開始起疑心。
於博士淡淡地笑了：“怎麽？我投降了，你卻害怕了？放心，我知道這是怎麽樣的結果，我是不會反抗的。”
那人還帶來了很多人，他們都看著自己的上司，不知道還有什麽樣的命令。
這人站在原地，表情忽冷忽熱，最後一揮手：“帶走！”
立刻就從後面走上來兩個人，在於博士的手上扣上了什麽東西。那是現代的手銬，沒有特殊的武器，是沒辦法打開的。
於博士甚至不需要這兩個人帶自己走，非常自覺地走了出去。
“等等，”巡查組的組長說，“再把這搜查一遍。”
於博士臉上浮現出一種嘲諷的表情：“不是吧？你就這麽害怕？。明明已經沒有東西了。”
組長：“有沒有東西，不是你能說了算的，我要徹底檢查一下這裏。來人，”他兩根手指並攏，對著房間揮手，“都被我仔細檢查！一點也不要放過！”
說完，他還十分挑釁地看著於博士的表情，似乎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反應。可是出乎他意料的，於博士還是那副表情，甚至連動作都沒有改變。
組長氣呼呼地抓住於博士的肩膀，狠狠地往前面一推：“帶走！”
……
在密室裏，孫洋咬住下唇，他不敢發出聲音，怕外面的人聽到，只能用眼神對秦嘉樂示意：“怎麽辦？”
秦嘉樂沒說話，似乎還沈浸在於博士的話裏。
她相信於博士不會害他們，那麽就說明，這個密室肯定只有於博士自己知道，而且會非常隱蔽，外人來了也不會發現的。
她對自己是否能夠發現，此刻倒是出奇地冷靜。就算是被發現了，無非是鬧起來。
倒是於博士……
她剛才非常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對話，於博士的身上，應該是被人偷偷註射了病毒原液。就像這件實驗室裏面的小魚一樣。可是於博士畢竟是人，反應肯定和魚不一樣。
不過秦嘉樂知道，被註射了這樣的東西，於博士肯定是兇多吉少。
孫洋快要緊張死了，他既擔心於博士的安危，又怕自己被發現。
聽腳步聲來說，外面肯定有一二十個人，如果被發現了，他們能夠順利逃走嗎？
秦嘉樂做了一個手勢，意思是讓孫洋冷靜下來，天知道這孩子的緊張情緒已經快要實體化了。本來她是沒什麽感覺的，現在居然也被傳染了。
還好組織的這些巡查人員應該都沒什麽本事，在屋子裏轉了半天也沒能發現玄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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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嘉樂啼笑皆非：“控制病毒？病毒又不是東西，沒有實體，怎麽控制？”
顧衡宇則是想到了一個更加嚴重的方面：“控制……難道你們已經發現了病毒的來源？”
於博士搖搖頭：“不算是，不過確實有了一點端倪。就算有，消息也不會告訴我們這些小魚小蝦，只有高層的人才會知道。”
秦嘉樂看向屋子內：“有這麽多的設施和條件，你們也能算是小魚小蝦嗎？”她雖然沒有去過研發部門，但是在她看來，這麽多的實驗室，如此大型的地下建築，已經是非常大型的實驗了。
如果這都算是小事……她不知道組織真正的用意是什麽。
於博士：“算了，這些問題都不重要，等你們真正了解到情況，也許就不會這樣認為了……”
這件實驗室看起來並沒有經過什麽打理，頭頂上是慘白的燈光，在這樣的燈下，每個人的臉都是慘白慘白的。
自從看了錄像，秦嘉樂回過頭來，再去觀察那些小魚小蝦，總感覺它們身上的鱗片都閃爍著嗜血的光芒。一想到這樣的美，全部都是由人的血肉組成的……秦嘉樂就覺得不寒而栗。
雖然很美，但是剛才生吞人肉的那些鏡頭還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裏。
秦嘉樂：“像這樣的實驗，到底還有多少？”
於博士：“還有一些比較常見的動物……接下來還會看到的。”
顧衡宇點點頭。
孫洋也在心裏暗自決定，不管接下來看到什麽樣的動物，他都要保持冷靜，絕對不會再往前湊了。
下一秒，整個實驗室內突然亮起了紅燈。也不知道這些紅燈到底是從哪裏來的，非常刺眼，刺得人無法睜開眼睛。與之同時響起來的，還有刺耳的警報聲，一聲接著一聲，持續不斷地響起來。
秦嘉樂他們頓時慌了起來：“怎麽回事？！”
孫洋：“我們碰到了警報器？！”
顧衡宇：“沒有吧……我沒檢測到有警報系統啊……”
於博士：“這裏的確沒有什麽能夠主動觸發的警報系統，除非……”
秦嘉樂的臉在紅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格外嚇人：“除非什麽？！”
於博士：“除非他們發現了我。”
孫洋：“什麽意思？他們知道我們過來了？”
於博士點頭：“來不及和你們多解釋了，既然他們能夠知道我在這裏，肯定也已經了解了你們的存在。現在應該已經派人來抓我了，你們快點躲起來！”
大門發出“哐當”一聲，從上面墜下來一道鐵門，把出口嚴絲合縫地堵住了，一點空隙都不留。
顯然，組織的人是已經料定了他們在這裏，打算來個一網打盡。
孫洋：“他們把門都鎖上了！這下怎麽辦啊？！”
於博士也著急起來，他沒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，急得在原地轉悠了兩圈，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，也許可以讓秦嘉樂他們暫時躲進去。
於博士走到實驗室後邊，往墻上重重錘了一下。
秦嘉樂嚇了一跳：“做什麽？”
隨著於博士的一拳頭下去，墻上突然打開了一條縫隙，一塊長方形的墻扭轉過來，像是打開了一間密室。
裏面很黑，根本看不清楚。
於博士語速非常快：“先進去，如果有什麽問題，不論你們聽到了什麽聲音，都別出來，明白了嗎？”
秦嘉樂哪能這樣：“可是你怎麽辦？！”
於博士：“放心，我掌握著這件基地大多數的秘密，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，好歹我也是一個負責人，就算是想殺了我，也得需要一定的時間吧？”
孫洋拽住於博士的衣服：“博士，要不你也來吧？都進來躲起來，不讓他們發現就好了。”
於博士十分罕見地露出一個笑容，他平時很少笑，乍一看這個笑容還非常別扭，就好像有人強硬地拉著他的嘴角，往上不斷提起來一樣。可是孫洋能夠感受出來，於博士確實是在笨拙地安慰他們。
“可是……”秦嘉樂還是感覺有些不妥。
於博士：“現在已經來不及了，他們既然要把這裏封起來，那就肯定知道我們在這裏。如果不讓他們抓到，今天這就會被徹底搜查一遍，到時候誰都逃不了。”
秦嘉樂突然明白了於博士的意思。
於博士繼續說道：“放心吧，就算被抓住了，我也不會出賣你們的。”
“你們……”他還想再說什麽，可是秦嘉樂已經聽到了門外的聲音。
她說：“他們來了。”
於博士臉色驟變，一把給秦嘉樂推到裏面去：“快躲起來！記住了！不管聽見什麽聲音，也別出來！”
秦嘉樂被推進這個狹小的空間，然後顧衡宇和孫洋也相繼進來了，門在他們身後關上。
秦嘉樂：“好黑……看不清楚……”
顧衡宇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，“啪”地一下點燃。
這裏非常擠，也不知道是多長時間沒有打開過了，彌漫著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。而且空間實在是太小，就好像被人生生挖出來這個房間一樣。
秦嘉樂非常不適應呆在這麽狹小的空間裏，不舒服地動了動。
借著顧衡宇手上打火機的火光，他們看清楚了這裏。
可能真的是被人匆忙間挖出來的一樣，四周都沒有任何的遮擋物，大概只適合兩個人躲在這裏，三個人的話太擠了。
秦嘉樂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聲音，她對顧衡宇說：“打火機先收起來吧，這裏氧氣稀少，指不定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呢。”
外面傳來小小的交談聲，秦嘉樂整個人都貼在了門上，才能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麽：
“於博士，您最好快點說出其他人在哪裏。”
於博士：“什麽在哪裏？我恐怕聽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“別裝了，”那人的態度開始變得暴躁起來，“明明都到了這個時候，卻還是要嘴硬！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，那幾個偷偷跑到這裏來的小老鼠在哪裏？”
於博士：“不清楚，不過你應該知道，我是不會和任何人合作的。”
秦嘉樂：“‘小老鼠’……這稱呼可真難聽……”
孫洋：“都說了什麽？”
秦嘉樂把一根手指豎起來，放在嘴邊：“噓，先讓我聽聽。”
外面那人應該是在屋子裏走了幾步，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在其他躲著。可是這件實驗室雖然很大，能夠遮擋的東西實在是不多，最大的物體就是那水缸，只要看一眼，就會知道在水缸的後面到底有沒有東西。
於博士一臉鎮定，就好像剛才匆匆忙忙把人躲起來的不是他一樣。如果孫洋在這裏，一定要驚嘆於博士的演技，簡直堪稱精湛。
那人還是不死心，大概是直覺什麽的東西，告訴他這個實驗室一定有古怪：“於博士，也許不需要我說，你就能明白。你把外人私自帶到這個地方，會有怎樣的懲罰。”
於博士淡然點頭：“不是說了嗎？我真的不知道什麽外來者。”
那人：“……好吧，先不說別人。你已經背叛了組織，違反了有關條約。按照規定，我們要把你帶走接受審訊。”
於博士一點反抗也沒有，只是伸出雙手，把手腕就這樣暴露在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：“那就動手吧，還在磨蹭什麽？”
那人被於博士這種油鹽不進的狀態惹怒了：“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手嗎？！老實說吧，你以為組織沒有看出來你有背叛的想法嗎？早在一個月以前，你的那些小動作就已經被識破了！”
直到說到這裏，於博士臉上的表情才稍微有了一點波瀾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那人得意洋洋起來：“沒想到吧？我們早就知道你的計劃了。於博士啊，你這樣了解這項實驗，難道就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什麽不對勁嗎？”
於博士有一點慌張，但還是盡量保持冷靜：“你到底在說什麽？”
那人靠近於博士，門後的秦嘉樂以及快要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了：“我是說啊，原液早就註射到你的身體裏了，你沒有發現嗎？”
於博士表情大變，他聽到這話，終於反應過來，原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覺得非常虛弱，並且時常會伴隨耳鳴的狀況，嚴重的時候還會暈倒吐血。最開始他還以為是在地下的時間太久，影響了人的正常生理功能。
到後來他去找了醫生，可是醫生也說沒什麽問題。現在想來，那個醫生吞吞吐吐的，明顯就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！
“你們……你們……”於博士咬牙，只恨自己不是異能者，不能現在就開始反抗，“你們簡直就是喪盡天良！”
那人哈哈大笑起來：“於博士，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，恐怕就是你了吧？你這些實驗到底都在做什麽，你不會比我還糊塗吧？”
於博士楞住了，幾秒鐘後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，感覺頓時衰老了很多歲：“也罷，這可能就是命吧。”
他們制作出來的病毒原液並不是很完善，可以說，在動物身上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。像艾倫那樣成功的例子，也更是少之又少。更何況艾倫本來就是異能者，身體素質非常強……
“帶我走吧，”於博士說，“不是要接受審判嗎？”
事已至此，就算是掙紮也沒有用了。
那人楞了一下，大概是沒有料到於博士還會有這麽合作的態度，頓時開始起疑心。
於博士淡淡地笑了：“怎麽？我投降了，你卻害怕了？放心，我知道這是怎麽樣的結果，我是不會反抗的。”
那人還帶來了很多人，他們都看著自己的上司，不知道還有什麽樣的命令。
這人站在原地，表情忽冷忽熱，最後一揮手：“帶走！”
立刻就從後面走上來兩個人，在於博士的手上扣上了什麽東西。那是現代的手銬，沒有特殊的武器，是沒辦法打開的。
於博士甚至不需要這兩個人帶自己走，非常自覺地走了出去。
“等等，”巡查組的組長說，“再把這搜查一遍。”
於博士臉上浮現出一種嘲諷的表情：“不是吧？你就這麽害怕？。明明已經沒有東西了。”
組長：“有沒有東西，不是你能說了算的，我要徹底檢查一下這裏。來人，”他兩根手指並攏，對著房間揮手，“都被我仔細檢查！一點也不要放過！”
說完，他還十分挑釁地看著於博士的表情，似乎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麽反應。可是出乎他意料的，於博士還是那副表情，甚至連動作都沒有改變。
組長氣呼呼地抓住於博士的肩膀，狠狠地往前面一推：“帶走！”
……
在密室裏，孫洋咬住下唇，他不敢發出聲音，怕外面的人聽到，只能用眼神對秦嘉樂示意：“怎麽辦？”
秦嘉樂沒說話，似乎還沈浸在於博士的話裏。
她相信於博士不會害他們，那麽就說明，這個密室肯定只有於博士自己知道，而且會非常隱蔽，外人來了也不會發現的。
她對自己是否能夠發現，此刻倒是出奇地冷靜。就算是被發現了，無非是鬧起來。
倒是於博士……
她剛才非常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對話，於博士的身上，應該是被人偷偷註射了病毒原液。就像這件實驗室裏面的小魚一樣。可是於博士畢竟是人，反應肯定和魚不一樣。
不過秦嘉樂知道，被註射了這樣的東西，於博士肯定是兇多吉少。
孫洋快要緊張死了，他既擔心於博士的安危，又怕自己被發現。
聽腳步聲來說，外面肯定有一二十個人，如果被發現了，他們能夠順利逃走嗎？
秦嘉樂做了一個手勢，意思是讓孫洋冷靜下來，天知道這孩子的緊張情緒已經快要實體化了。本來她是沒什麽感覺的，現在居然也被傳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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